早寒的冬

晚上史學講座後,與活死人學長、劍學長和吉拉學姐吃東西。席間談笑甚歡,言及海南島,講起幾年前MILK教的海南話粗口,學姐生氣說︰「你可不可以不講這個呀?」我說,可以,但心裡面不服氣︰最討厭別人叫我不講這不講哪。世界上沒有不可以,我很討厭別人打擾我講話。雖然有時候知道自己言語過份,但心裡面就是不舒服。別人叫我不要做某件事,我倒沒那麼不舒服。可能近來講話太多,這兩個月已經被人這樣說三次,那麼,我還是節制一點,不要太狂。不講不錯。然而早寒的冬天令我很有說話慾,還是多寫文章,多寫文章。

MILK教我們海南話粗口的冬天,也如今年早寒,不用屈指,都知已四年,四年,已經四年。四年前的我可有想到今天?沒有,絶對沒有。那一年,真真正正入世,見識世間險難。動凡心,生閒氣,鬱悶良久,好事難求。
早寒的冬,在MILK家渡過的那段日子一生也不會遺忘。儘管如今我和她關係極疏離,她不是做功課也不會找我。心裡面還是希望她對我們能坦白一點。也許,我當初沒看清楚她的性格吧!自以為看到很多,也許我只看到一部份而已,沒有真正了解,就像同學們看我一樣。

如今他們看我都只是說眼鏡很好看呀衣服很漂亮呀,再這麼下去,我真的想換回破舊的哈利波特眼鏡了!他們,只是看著我外表吧!大家說我變了,學姐也說我變了,是變了還是大家沒有看清?如果我把牆築得太高,冰封得太厚,那麼,我多說一點話,請你們看真我,看清潔以後就會發現我多麼討厭,連那一堆傳說有血緣關係的都侮辱我。這是應該的吧!好久以前,已經有人告訴我,我的命格如此。我沒有埋怨,沒有埋怨,只是,請不要說我變了,請不到在沒看清楚我之前說我變了,請不要在沒看清楚我之前下任何評語。我討厭這樣。幸好早知如此,所以才沒有學長們的煩惱。

男人走在一起,就只會講女人和錢。學長們沒有錢的煩惱,沒有為找伴侶而生的煩惱。如今,我只要把心情調整回從前的樣子就可以。回床繼續寫未完的小說。以前的我就像今天的蕾。喜歡和她談話因為好像在和以前的自己說話,甚至連態度都一樣,很可怕。她,又落在我當年的處境,意識到喇沙泛政治化權力鬥爭,古永康的狗賊態度。她說想去流浪,怕感情成為包袱。我說沒有說甚麼,假裝忘記她的夢,我想說的是,假如你覺得那段感情是包袱那麼那不是真愛。是我的理想太高?或是根本不可能?她問我,假如這輩子沒法出書,那麼,我會怎樣?我說,死得自然會有人完成我的心願。我所說的是,假如我過不了28,都比朋友們早死,死時他們尚未破產。不過應該不會,我知道不出幾年,將如烈火般燒火一切。認為我誇張的人實再太不了解我。說話這麼多,請想想看,究竟你們有沒有了解過我,站在我的立場想我需要甚麼?然後,再想想看,到底自己是有恩而我,還是拖欠著我。如果是後者,請盡快閃躲。

其實,我討厭多話的我。惡夫佞者。說到底,我也不了解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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