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學台南----繼承與叛逆

非常擔心今年辦不成家聚,巧仙已經絕望了,她去年已經說,畢業沒有家聚也認了。
今年我最後一年,大四了,輪到阿成和阿琼辦。他們兩個,毫無動作,已經快十月了,餐廳呀聯絡呀甚麼都沒做,我一個人盯不了那麼多。跟他們說,他們嗯嗯唔唔,只顧做自己的事情。我明白大家各自有需要做的事情,不過,家聚這種東西是自家事兒……
大一時第一次家聚,心情緊張,不知學長姐人品如何,自己在香港是容易得罪人的性格,假如和學長姐相處不好,也不知如何。當時舉辦家聚的是咸濕學長,阿東一直盯他︰「快十月了喔!」他埋怨陶吉拉不合作。最後他一個人弄好,系上全部僑生都到。阿東學長知我緊張,安慰我︰「會分桌坐,一張坐不滿,你跟我和活死人一起,不會有問題。」
第一次家聚在長榮路夢東籬,阿東和我騎單車過去,第一台腳車還是田心學長幹給我的,結果不到一年它就完蛋了。那處家聚最後發現,學長姐都是傻逼。我和大四的比利學長坐一邊,對面是活死人和阿東,瑪莉夾在中間。兩個多小時就看瑪莉被二人圍攻,瑪莉學姐口舌不及他們,不斷掉紙巾還擊……好險沒丟杯子。
大一第二次是阿東辦的,咸濕學長沒空,陶吉拉又不辦。一團人去尼斯,那次也是巧仙第一次參與,她學長姐全部失蹤,當黑工去,害她上學期變成孤兒,系主任王老師知道,便跟我說,找個人照顧她。兔子媽媽得知,把田心抓來︰「她就是你學妹囉。」不過聽說後來也沒甚麼大幫助。尼斯已經倒了,現在被電腦店租下。神一般的阿榮學長說︰「早應該,超難吃。」我大二辦家聚時,他不斷提醒我要找好吃的。##CONTINUE##
燕分學姐曾經有一次不好經驗,她大三時,學弟妹不辦家聚,只好她出面,可是家聚當日,本來答應出席的,一個也沒有到,生氣非常。我第一次辦家聚,也搞得一團亂,剛開學,每個人都來問我甚麼時候家聚,一人問一次,一天下來被問四五次,可怕的是到大三情況也是如此。當時聽某個碩班學長說,林森路某家土耳其餐廳味道不錯,我去問價錢時,也覺得OK,300多元一頓。結果到那邊,卻發現是單點,溝通出了問題= =!!最後每人500元下樓,幸好當時只有四個學弟妹,阿祖應賽和越南的,我們十個人分攤,還算不錯。第二次已是下學期,上次吃太多,也不好意思再辦。下學期是活死人學長推薦的希臘餐廳,可是他居然臨時不舒服不去,我們缺一台車,只好請阿東多走一趟。我借了榮少的車子,超重,極難控制,載著私生女好幾次彎位差點過不了。事後兔子學姐跟我說,原來馬來西亞只是請學弟妹第一次,第二次開始就不請,但我第二次還是跟他們要錢︰「每一家有不同規矩,要先講好。」我也不知道呀!後來就叮囑阿祖,家聚要先說好,不然會出問題。阿祖立即點頭︰「之後只辦港澳就好。」也可以,因為阿東說,一起辦只是由咸濕學長開始。
阿東的畢業家聚還真是盛大,我和巧仙兩個一個約男一個約女,她居然有辦法請到全部人都不認識的學姐,阿榮學長說︰「那個人,高我兩屆。」啥米!豈不是大七?最諷刺的是,那一次畢業家聚根本沒有人畢業……四個大四全部延畢。因為上兩次算錯錢,因此結帳大任就落在巧仙手上,結果……還是算錯。
阿祖大二辦了兩次家聚,我也沒去,老闆臨時急Call,我對餐廳也沒期待,到現在還是覺得有點不高興。咸濕學長的畢業家聚我和他一人一半,我約人他訂餐廳,最後糊里糊塗的吃了一頓。之後阿榮他們四個去喝酒聊天,阿東回來後埋怨了一星期大老二被圍攻,輸得很慘,昨天阿祖還在取笑他。阿東不在,世界安靜得有點不習慣。
今年輪到仆街成和蠢窮辦家聚,阿祖已經說好,一學期兩次,各人負責一次。可是到9月最後三天,完全沒聽聞他們在約人。我很想跟他們說︰「十月還辦不成,學長姐會罵人。」想一想,學長姐就是我嘛,巧仙不會說話,倒不如我弄好就算了。跟阿成說,他完全無心於此,我罵他,他還問我幹嘛罵他。他說呢?所謂學長姐就是監護人一般的角色,學弟妹有事只能夠找他,他也不管,誰管?阿琼埋怨他為顧另一邊色情台妹的家緣(系會莫名奇妙分給他一個台灣人學姐,他常說他們對他好,阿祖和阿東好久前已聲明他可以過去,不用回來,但他還是要吃兩家茶禮),今年分他一個台灣學弟,甚有把僑生都掉給她管之意。可是今年來了三個,三個人都傻逼,不像我獨立,很難看顧。我想想也不是辦法,十月快到,學弟妹夜市和家聚都沒預定,只是草草吃過一頓晚飯,被仆街成灌輸「課不用上也能All Pass」的觀念,我又不像阿東那麼愛跟大一玩(不用上班咩= =),結果還是我跟阿祖出手,商量了時間,阿琼去聯絡。這個時候,如果阿東還在就好了!至少多一個司機,大四那一批畢業,司機和車子嚴重不足……算了!不是我管得了的事。我也不想管。結果星期一我和祖琼三人開門會議,把日期訂好,之後事情就交給琼聯絡了。
家聚這東西和祭典一樣,大一沒車沒人,能吃到比較像樣東西又不用錢,就只有家聚。何況認識學長姐也只有這個機會。我是一到家聚就很興奮的類型,以前總是不明白,為甚麼大B時常懷念中學20幾人去茶樓午飯的日子一去不返,現在是有一點明白了!不過也沒辦法。我算是例外吧,託學長姐大一不用功的福,修課時常重疊才能熱絡起來,他們走了,我也快離開,總覺得走了這麼一趟註定離別的旅程,人終於長大,變穩重。有機會好想去探望他們,在天之涯,海一隅,回憶已逝的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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